第167章圖什麽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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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可以嗎？”孟楚研被他這樣深沈的語氣問得有些膽怯，生怕他又生氣了，想了想，立即又說：“你要是不願意的話，其實我也可以找宋巖的，只不過畢竟一來他不是高家的人，行事沒有你方便，二來，現在我身邊那個洩露消息的人還沒查出來，我還是少和他聯系比較好，所以……”
“沒事，你不用說了，我去查。”
高隨謙突然打斷了她的話。
孟楚研一楞，隨即張嘴剛說出一個“那”字，聽筒裏就已經傳來了斷線聲。
“真生氣了？”
她皺著眉頭，發了短信給高隨謙。
然而，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也沒收到回信。
正要再打個電話過去問問，卻聽見身後房門“碰”的響了一聲。
她扭頭，就看見程末站在門口，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門框上，手裏拎著那瓶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開的好酒，已經喝得快見了底。
臉上也冒了兩團紅暈出來，看樣子，恐怕這麽一會兒工夫喝掉的不止這一瓶。
孟楚研不僅皺了眉頭。
程末卻咧著嘴笑嘻嘻的看著她，半晌，忽然舉了舉手裏的酒瓶子，含含糊糊的說：“來，出來陪我喝酒！”
……
孟楚研看他那模樣，一陣無語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才又有些無奈的問：“你看我這樣能喝酒麽？”
可程末卻已經醉的不輕似的，搖搖晃晃的沖著她走了過去，一邊走一邊說道：“那怎麽不能……來！喝！喝完，我……我帶你去個地方！”
“什麽地方？”這個孟楚研倒是感興趣。
“噓！”
程末忽然伸出一只手，用食指封住自己的嘴巴，彎下腰，沖著她眨了眨眼。
於是孟楚研便配合的閉上了嘴，不再追問。
等了一會兒，果然程末又開了口，卻是小聲說了一句：“不要問……”緊接著，就一把遞過酒瓶子給她，意思是非要讓她喝一口。
知道他是喝多了，孟楚研也懶得再和他爭論，幹脆直接接過酒瓶，晃了晃裏面所剩無幾的酒，一仰脖子，酒液就全都進了她的嘴。
看瓶子空了，她便滿意的倒立過來，給程末看。
“誒？怎麽沒了？剛剛還很多的啊……”程末盯著酒瓶，有些傻乎乎的捧在手裏，嘀咕了兩句，忽然眼睛一亮，扔了一句“等會兒！”就扭頭跑出了臥室。
……
孟楚研無奈的搖了搖頭，低頭將嘴裏的酒吐進了邊上的垃圾桶。
然後打開輪椅前進的開關，想也不想就直接進了小酒屋。
一進門，屋子裏空空蕩蕩好幾個酒瓶子，和在酒瓶堆裏翻來翻去的人直接就撞入了她的眼眸。
“程末，你心裏是不是有事？”她忍不住問。
平時程末雖然愛喝酒，但是更多的，是品味，就連她有時候想多喝幾杯，也會被他阻止，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？這麽會兒功夫就光了這麽多瓶子，恐怕他是直接在往嘴裏灌！
想到之前的情景，她又問：
“你一回來就發火，是心情本來就不好，還是因為高東辰來過了？”
這話一出口，剛剛還興沖沖在找酒的人渾身立即一震，扭頭就沖著孟楚研喊道：“別跟我提姓高的！”
那語調裏的怒氣相比下午剛回來的時候只增不少，孟楚研被他吼得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之後，非但沒有退卻，沒有順著他，而是幹脆直截了當的問：
“高家到底怎麽你了？”
可那人卻像是在剛剛把渾身力氣都用光了一樣，竟然毫無預兆的直接往酒瓶堆裏一坐，再沒了聲音。
“程末？你怎麽了？”孟楚研看著情況不對，又操縱輪椅往前進了一些，只是地上酒瓶太多，難免擋了她的路，她又是個生手，所以離程末始終有一段距離。
她心裏著急著，可眼下的情況，也只得停下輪椅，就這麽望著程末的背影，用格外誠懇的語氣說：“我們是朋友，你要是有什麽事情，可以告訴我，我會幫你的！”
“朋友？”
這下，程末終於有了反應，卻仍然低著頭，蹲坐在地上將自己環抱著，“你這種從小衣食無憂，眼高於頂的大小姐，也能把我當朋友麽？”
那副落寞的樣子，竟然讓孟楚研心裏也跟著堵得慌。
“我是衣食無憂，是眼高於頂，但是，我也不是一帆風順，也懂人情冷暖，如果不是把你當做可以信任的人，現在我又怎麽會來找你幫忙！之前遇到那麽多事情，我又怎麽會想要找你說話！”
“是啊，可你不還是沒把為什麽要這麽做的原因告訴我麽？多少事情，你是真的拿我當朋友在對待，還是可以利用的人在利用？”
程末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，這個時候，孟楚研竟然有點分不清楚他到底是醉了，還是沒醉。
不等她有所反應，程末又猛地站了起來，身子搖晃了幾下，朝她走了過來。
“程末……”
這時候的程末，眼眶竟然通紅通紅的，之前在裏面閃爍的痛和恨，似乎現在她還能感受得到，只是此時此刻，那一雙平時總帶著戲謔和隨性的眼珠子裏盛得更多的，還是一股子執拗。
在此情此景，甚至有些滲人的執拗！
孟楚研看得呆了。
而程末卻走到她面前，雙手撐上輪椅的扶手，直接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，孟楚研下意識往後退了退，好保持清明的呼吸。
“你說吧，你來這裏，到底是真的有事，還是已經和高隨謙，高東辰他們達成了共謀……是過來監視我？還是準備讓那個江柔暗中陷害我？”程末壓低了嗓音，用一種平靜得有些詭異的語調問著。
不，與其說是問，不如說他這是在肯定的陳述。
孟楚研不由得直視著他那雙通紅的眼睛，很是費解的問：“你怎麽會這麽想？”
她甚至不知道，原來什麽時候在程末眼裏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，會和高東辰，高隨謙一起害他？
想到這裏，她心裏就像是梗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，忍不住又追問道：“你覺得你有什麽能讓我們一起害你的？我們圖什麽？”
“圖什麽？”程末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來，脊背緩緩直起，卻還用帶著質疑的目光死死盯著孟楚研。
“對啊，圖什麽？”
孟楚研跟他對視回去。
……
過了許久，程末一直緊繃著的身子忽然一松，閉了閉眼，似乎是清醒了一些，擡手捂住額頭，後退半步，嘆息著說了一聲：“對不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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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隨謙突然打斷了她的話。
孟楚研一楞，隨即張嘴剛說出一個“那”字，聽筒裏就已經傳來了斷線聲。
“真生氣了？”
她皺著眉頭，發了短信給高隨謙。
然而，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也沒收到回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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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扭頭，就看見程末站在門口，身子歪歪扭扭的靠在門框上，手裏拎著那瓶之前無論如何也不讓她開的好酒，已經喝得快見了底。
臉上也冒了兩團紅暈出來，看樣子，恐怕這麽一會兒工夫喝掉的不止這一瓶。
孟楚研不僅皺了眉頭。
程末卻咧著嘴笑嘻嘻的看著她，半晌，忽然舉了舉手裏的酒瓶子，含含糊糊的說：“來，出來陪我喝酒！”
……
孟楚研看他那模樣，一陣無語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才又有些無奈的問：“你看我這樣能喝酒麽？”
可程末卻已經醉的不輕似的，搖搖晃晃的沖著她走了過去，一邊走一邊說道：“那怎麽不能……來！喝！喝完，我……我帶你去個地方！”
“什麽地方？”這個孟楚研倒是感興趣。
“噓！”
程末忽然伸出一只手，用食指封住自己的嘴巴，彎下腰，沖著她眨了眨眼。
於是孟楚研便配合的閉上了嘴，不再追問。
等了一會兒，果然程末又開了口，卻是小聲說了一句：“不要問……”緊接著，就一把遞過酒瓶子給她，意思是非要讓她喝一口。
知道他是喝多了，孟楚研也懶得再和他爭論，幹脆直接接過酒瓶，晃了晃裏面所剩無幾的酒，一仰脖子，酒液就全都進了她的嘴。
看瓶子空了，她便滿意的倒立過來，給程末看。
“誒？怎麽沒了？剛剛還很多的啊……”程末盯著酒瓶，有些傻乎乎的捧在手裏，嘀咕了兩句，忽然眼睛一亮，扔了一句“等會兒！”就扭頭跑出了臥室。
……
孟楚研無奈的搖了搖頭，低頭將嘴裏的酒吐進了邊上的垃圾桶。
然後打開輪椅前進的開關，想也不想就直接進了小酒屋。
一進門，屋子裏空空蕩蕩好幾個酒瓶子，和在酒瓶堆裏翻來翻去的人直接就撞入了她的眼眸。
“程末，你心裏是不是有事？”她忍不住問。
平時程末雖然愛喝酒，但是更多的，是品味，就連她有時候想多喝幾杯，也會被他阻止，可是今天這是怎麽了？這麽會兒功夫就光了這麽多瓶子，恐怕他是直接在往嘴裏灌！
想到之前的情景，她又問：
“你一回來就發火，是心情本來就不好，還是因為高東辰來過了？”
這話一出口，剛剛還興沖沖在找酒的人渾身立即一震，扭頭就沖著孟楚研喊道：“別跟我提姓高的！”
那語調裏的怒氣相比下午剛回來的時候只增不少，孟楚研被他吼得楞了一下，反應過來之後，非但沒有退卻，沒有順著他，而是幹脆直截了當的問：
“高家到底怎麽你了？”
可那人卻像是在剛剛把渾身力氣都用光了一樣，竟然毫無預兆的直接往酒瓶堆裏一坐，再沒了聲音。
“程末？你怎麽了？”孟楚研看著情況不對，又操縱輪椅往前進了一些，只是地上酒瓶太多，難免擋了她的路，她又是個生手，所以離程末始終有一段距離。
她心裏著急著，可眼下的情況，也只得停下輪椅，就這麽望著程末的背影，用格外誠懇的語氣說：“我們是朋友，你要是有什麽事情，可以告訴我，我會幫你的！”
“朋友？”
這下，程末終於有了反應，卻仍然低著頭，蹲坐在地上將自己環抱著，“你這種從小衣食無憂，眼高於頂的大小姐，也能把我當朋友麽？”
那副落寞的樣子，竟然讓孟楚研心裏也跟著堵得慌。
“我是衣食無憂，是眼高於頂，但是，我也不是一帆風順，也懂人情冷暖，如果不是把你當做可以信任的人，現在我又怎麽會來找你幫忙！之前遇到那麽多事情，我又怎麽會想要找你說話！”
“是啊，可你不還是沒把為什麽要這麽做的原因告訴我麽？多少事情，你是真的拿我當朋友在對待，還是可以利用的人在利用？”
程末的聲音忽然冷了下來，這個時候，孟楚研竟然有點分不清楚他到底是醉了，還是沒醉。
不等她有所反應，程末又猛地站了起來，身子搖晃了幾下，朝她走了過來。
“程末……”
這時候的程末，眼眶竟然通紅通紅的，之前在裏面閃爍的痛和恨，似乎現在她還能感受得到，只是此時此刻，那一雙平時總帶著戲謔和隨性的眼珠子裏盛得更多的，還是一股子執拗。
在此情此景，甚至有些滲人的執拗！
孟楚研看得呆了。
而程末卻走到她面前，雙手撐上輪椅的扶手，直接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，孟楚研下意識往後退了退，好保持清明的呼吸。
“你說吧，你來這裏，到底是真的有事，還是已經和高隨謙，高東辰他們達成了共謀……是過來監視我？還是準備讓那個江柔暗中陷害我？”程末壓低了嗓音，用一種平靜得有些詭異的語調問著。
不，與其說是問，不如說他這是在肯定的陳述。
孟楚研不由得直視著他那雙通紅的眼睛，很是費解的問：“你怎麽會這麽想？”
她甚至不知道，原來什麽時候在程末眼裏的自己竟然是這樣的，會和高東辰，高隨謙一起害他？
想到這裏，她心裏就像是梗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，忍不住又追問道：“你覺得你有什麽能讓我們一起害你的？我們圖什麽？”
“圖什麽？”程末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幾個字來，脊背緩緩直起，卻還用帶著質疑的目光死死盯著孟楚研。
“對啊，圖什麽？”
孟楚研跟他對視回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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